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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沟正史

怪兽男爵 《怪兽男爵》

《怪兽男爵》作者:[日]横沟正史 巩长金 孟瑜译 内容简介:本书是风行日本的一部获奖推理小说。书中描述了某著名生理学家为人贪婪奸险,无恶不作。在被判处死刑处决后,他的助手将其大脑移植到大猩猩的头颅里。这样,一个具有人脑的怪兽男爵便复活到人间,又干下了一桩桩令人发指的罪恶勾当。名侦探小山田配合警方与之针锋相对,一次又一次地进行了惊心动魄的斗智,最终将它制伏,为人民除了害。 作者简介:横沟正史(よこみぞ せいし,1902年5月24日-1981年12月28日)日本小说家、推理作家。日本推理文坛的泰斗,一生致力于推广推理文学。他与江户川乱步同属开创加本推理小说新领域的大宗。这两位情同手足的文坛双擘的一系列推理创作,缩短了落後欧美的距离,而且使战後的日本推理小说大有后来居上的趋势。 目录 ·译者的话 ·第01章 男爵岛上的怪物 ·第02章 男爵再生 ·第03章 小山田博士 ·第04章 大猩猩——猡猡 ·第05章 美代子的失踪 ·第06章 一顶“日月宝石王冠” ·第07章 远东大马戏团 ·第08章 猡猡的原形 ·第09章 小胖子的冒险 ·第10章 秘密地道 ·第11章 海岸陡崖上的怪屋 ·第12章 七彩宝石雨 译者的话 《怪兽男爵》是日本著名推理小说家横沟正史于1978年发表的一部益智、惊险、离奇获奖推理小说,多次重印,受到了日本广大群众,特别是青少年的热烈欢迎。 著者在书中,塑造了一个令人恐惧的大猩猩男爵古柳冬彦的丑恶形象,描述了古柳作为日本的一个造诣很高的著名生理学家,本应为社会做出贡献,但由于他为人贪婪奸险且嗜好宝石成癖,追求骄奢淫逸的生活,竟然丧心病狂地毒杀了亲哥哥古柳夏彦,拐骗了他的儿子龙彦,并霸占其财产和男爵的爵位,他还盗窃和抢夺他人宝石,不惜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结果被日本的著名物理学家、私人侦探——小山田博士,以敏锐的头脑和惊人的毅力,将全案侦破,法庭根据确凿的证据,将其判处了死刑。

不死蝶 《不死蝶》

火车驶出隧道,霍然凉爽起来,竟仿佛那隧道便是夏秋两季的分界线。 隧道彼端,依然夏草萋萋;然而,穿过一条隧道,这边却已是黄花喜人的一片秋色了。 火车驶入了下坡道,速度又加快了许多。不过,依旧改变不了乡村铁路支线那种“咣当咣当”催人欲睡的单调、呆板节奏。 金田一耕助置身于这种单调、呆板的节奏中,两手托腮,呆愣愣地凭靠在窗边。在一顶皱皱巴巴、不成形状的锅形帽子下,露出乱蓬蓬的头发。身上穿的,同样是一套皱皱巴巴的单衣单裤。那木呆呆投向窗外的视线,俨然睡意矇眬。 蓦地,挡在眼前的山峦断去,视野豁然开朗。只见远方一泓湖水,波光粼粼,湖畔人家房舍座座,在暮霭之中,显得分外闲适。 “那就是射水镇呀。” 一位坐在对面、象是本地农民的男人告诉他,因为,金田一耕助刚才曾打听过射水镇的远近。 “啊,噢,谢谢。” 金田一耕助把目光投向那个方向,不过,片刻之间,那矗立在铁道两旁、上面秋草寒瑟的土堤便又遮断了视线。 一看手表,七点差五分。而到达射手镇的预定时间是七点十分。 金田一耕助从行李架上拿下行李,作好下车的准备。这时,一个坐在通道对面的汉子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请问,您是到射手镇吗?” “嗯。” 金田一耕助略显惊慌地回答。 “到射手镇什么地方?” 来人的腔调里带有几分盘问的意味。 “嗯,打算拜访一户姓矢部的人家。” “去矢部家里……?”来人十分惊讶地重新打量了耕助的衣着,问:“和矢部家交厚吗?” “不,纯属素不相识。” 来人显然以为耕助支吾其辞,面色不悦地皱起眉头,怒气冲冲地问: “矢部家里,人人都平安无事吗?” “哎呀,这个……刚才说过,我和他家里每一个人都根本素不相识嘛……” 来人以一种一半吃惊,一半见怪的目光,重新打量耕助那含糊支吾、十分为难地直搔头皮的样子。 实际上,当今外出旅行,却穿一身皱皱巴巴的衣裤,无论谁人看到,都难免引以为怪的。再加上,那雀巢般的乱发,那身材矮小、一脸寒酸的模样,让人怎么也看不出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侦探。何况,还有几分结结巴巴的。 来人死死地盯视着金田一耕助,不过,这位对于自己也不能说没有几分古怪。 年纪约有四十五、六岁,眼睛炯炯有神,目光十分锐利,面颊上留有淡淡的疤痕,这一切都令人望而生畏。身上的西服破旧不堪,一副落魄形象。 “那末,去矢部家又何贵干……?” 一双毒蛇般锐利的眼睛,死盯着耕助,似要将他的身份和为人弄个水落石出。 对于这人的问话,耕助穷于应答。这时,刚才告诉他射水镇的居民,由前面的座位上接上话头,救了他的驾。 “您,认识矢部家喽?” “啊,有一点。”或许看到对方是个农民吧,疤脸怪汉的腔调十分傲慢。 “矢部家,最近没有出什么事呀。” “不,你说的是最近,可我已经二十多年未通音信了,……有一个叫木卫的,不知可好吗?” “啊,木卫先生嘛,身体健壮。已经七十出头了吧,可还精神得很哩。” “噢,那就好呀。” 然而,疤脸怪汉的话音里却有点悻悻不乐,与嘴里的话正好相反。不过,他马上又开口了: “还有一个叫慎一郎的少掌柜,……正好和我同年,我见他时,他还没有娶妻呐……”

镜浦杀人事件 《镜浦杀人事件》

明天,也就是星期天,这个海滨浴场将举行一年一度的精彩节目——“尼普顿节”。“尼普顿”当然就是希腊神话中海神的名字。每年为海神在水陆两边同时举行盛大节目,这已成了海滨浴场的惯例。而这“海神节”中最大的一项活动,就是“镜浦小姐大赛”。 金田一耕助昨天已经得知,有一位著名的儿童心理学家——江川市郎教授也将出任此次大赛的评委。其实起初“望海楼”旅馆的老板娘也曾盛情邀请金田一耕助担任评委,但是不懂情趣的金田一耕助实在不擅长此道,最后好不容易辞却了老板娘的邀请。 。 “真的求您停下吧。人家都说‘理智时代’已经过去,现在已是‘开放时代’了,老师您就是再迷恋也不至于那样关注这些太阳季节的景象吧。” “啊哈哈,真是太令人伤感了。不过加藤君,其实我用望远镜寻找巧得很,”江川教授皱起眉头咂着嘴,显得很是焦急,“我突然想起有急事要办,所以……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有急事?” “哪里,是想去海边找一艘黄色帆的机帆船。” “哦,黄色机帆船,加纳先生和本次选美大赛,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胸前标着号码的泳装美女、丑女轮流上场,个个矫揉造作。由于近来十分流行“时装秀”,因此“镜浦小姐”的参赛者们都显得驾轻就熟。 江川教授不时提出一些诙谐戏谑的问上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叔叔。倒是叔叔您一定很伤心吧,江川教授是您那么好的朋友。”恭子用手绢擦着眼睛,低声啜泣起来。 从这段对话看来,作为伯父的加纳辰哉也认可了正雄和恭子的关今这世道,要是您以为那样就能抓住幸运的话,可就大错特错了。看看拿破仑,杀了几万人却越是被人当做英雄来崇拜。 金田一耕助当时觉得这段台词很耳熟,后来才想起是《罪与罚》中的句子。 ……就在明天选美

《恶魔吹着笛子来》 《《恶魔吹着笛子来》》

坦白地说,当我打算要开始写这个恐怖故事的时候,我的内心一直感到很不安。 因为这实在是一件惨绝人寰、充满诅咒与怨恨的凶杀案。所以我很不愿意把这个恐 怖事件公诸于世,相信读者们读过之后,也会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作为作者的我,也无法预测自己将会以怎样的方式来叙述这个故事;我想,读者们 合上这本书的那一刹那,说不定会有一种仿佛从漆黑的万丈深渊中挣脱出来的感觉!而 且,我觉得金田一耕助也有同样的顾虑,因为他一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相关的资料提 供给我。 这个案件的性质和我这两三年来所写的有关金田一耕助的其他冒险经历差不多;至 干时间的先后,大概介于(黑猫酒店事件)和(夜行)之间。 这件事之所以到现在仍让我感到害怕,是因为整个事件给人一种无可挽救的绝望感, 并且充满了憎恶、怨恨的人际关系。 不过,由于出版社再三催稿,再加上得到金田一耕助的同意,因此,我终于决定写 这个故事。 现在,我的书桌上摆满了金田一耕助提供给我的各种资料,其中最令我感兴趣的是 一张照片和一张唱片。 这张照片大概和明信片差不多大小,是一位中年绅士的半身像。 拍这张照片时,这位绅士正好四十二岁(这个故事中所出现的年龄,全都是以虚岁 计算),处于男人的厄运之年。也许是心理作用吧!我总觉得这个人的脸上写着绝望与 无助。 =========== 降临椿家的恶魔,终于在笛声结束时离开了人世。 美弥子知道这桩让家族蒙羞的事实真相后,神情反而坦然开朗了 至于三岛东太郎,也就是河村治雄的结局如何呢? 金田一耕助侦破命案后,三岛东太郎终于坦承了一切罪行,对一彦说道: 一彦,请你把最下面的那个箱子打开,里面有一支黄金长笛。 一彦在征得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的同意后,便把三岛东太郎所说的那支黄金长 笛从箱子里拿出来。 三岛东太郎接过长笛,脱下手套,面带微笑地看着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先生,为什么不叫人吹吹(恶魔吹着笛子来)这首曲子呢?即使叫一彦 吹也可以呀!如果你看到吹奏的指法,就会立刻明白椿子爵说的恶魔到底是谁了不 信,吹给你看,请你注意看我手指头。 三岛东太郎说罢便把长笛含在口中,吹起那首令人毛骨悚然的曲子。 紧闭、阴暗的客厅中,立刻回荡起充满诅咒、憎恨、狂乱的旋律,随着曲调高昂的 音符,大家似乎看到四周围绕着满是鲜血、凄楚哀怨的鬼魂。 但金田一耕助的感受却和大家不同,因为他看到三岛东太郎在吹奏这首曲子时,始 终没有用到那短了半截的中指和无名指。 感到自己像被人用烧得通红的钳从脑门烙下,烦恼不已。 啊!原来这首(恶魔吹着笛子来)竟然是专门为右手失去中指和无名指的三岛 东太郎而写的其实椿英辅早就暗示了谁是恶魔,只是一直不明白。 当金田一耕助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三岛东太郎已经含着那支黄金长笛,直挺挺 倒在地上死了 早已将氨酸钾涂在长笛上。

本阵杀人案 《本阵杀人案》

开始写这篇作品时,突然有股冲动,想再去看看发生新婚夜恐怖凶杀案的房子,于 是便在某个早春的午后,趁着散步之时,拿着拐杖信步前去。 这件新婚夜恐怖杀人案件,是去年五月我疏散到冈山县的这座农村以来,几乎所有 认识我同时也认识一柳家的每一位村民,都对我说过。 我很少主动对别人说自己是写侦探小说的,通常人们只要知道我是侦探小说家,一 定会主动告诉我一些他们曾经见闻的杀人事件。尽管人们并不明白这桩案件的真正恐怖 之处,但,大家仍成天议论着,可见,这件凶杀案在村民印象中有多深刻。 我很少以别人告诉我的杀人案件作为自己小说的题材,但,这桩案件不同。我刚听 到有关案件的只字片语时,就感到非常好奇,不久,又从对此案件有极深入了解的F医生 口中得知事情真相,更加挑起我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亢奋。因为,这和普通的杀人案件 完全不同,其中不但有凶手缤密的计划,同时又具有我亟想创作的“密室杀人”技巧。 想想看,在一间完全无法进出的房间内发生的命案,却又能合理且圆满的侦破,这 对作者而言,是何等令人着迷的魅力啊!因此,依我所敬畏的朋友井上英三的说法:大 多数的侦探小说家一定会尝试创作像狄克森·卡擅长的“密室杀人”的作品。 我既然也是侦探小说家的一员,当然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向密室诡计挑战,幸运的是, 像“密室杀人”这类题材,我却在无意之间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现在想来,我或许应 该向凶手致谢才对,如果不是凶手以那种罕见而又残忍的手法砍杀两个男女,也许,就 不可能有这篇作品了。 === 三郎这个人绝对是个性格分裂者,对他而言,死亡不过是另一种游戏罢了。虽然他 坚持不知道贤藏打算杀死克子的事,或许他真的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谁敢保证他不 会照着做呢? 三郎当然被起诉了,在法院尚未判决之前,因为战事逐渐吃紧,被征召上前线,在 汉口战死了。可怜的铃子也在翌年死亡,对她来说,也许死了反而更幸福吧。良介去年 到广岛旅游,却在该处被原子弹炸死,这里是他父亲结束生命之地,父子俩同样为战争 而死,村里的老人们认为冥冥中也许有某种因果关系。 隆二在战争期间一直留在大阪,本来就不喜欢乡村生活的他,自从发生那桩凶案之 后,更加排斥古老的本阵生活。整栋宽广的一柳家宅邻里,只住着隐居老夫人以及从上 海返国的落魄长女妙子一家人,还有二房的秋子和她的子女。听村民们说,他们彼此之 间经常发生争吵。 就这样,我已经将本阵杀人事件的始末完全说出来,在这篇记录中并没有故意欺骗 读者,我在一开始就说明水车的位置,也提到过我对用那种恐怖的方法砍杀两位男女的 凶手献上莫大的感激。我当时所说的两位男女当然是指清水京吉和克子。如果各位读者 认为两位男女指的是贤藏和克子,就未免太草率了些。另外,在描写现场时,我模仿阿 嘉莎·莉丝蒂的《罗杰·亚克洛伊德命案》的描述手法来写男女两人倒卧在血泊中。 完稿之前,我再度到一柳家去。 上次我来的时候是冷冽刺骨的初春时节,稻田里一片枯黄,如今已是一望无际的金 黄稻穗随风摇摆的秋季。我走过已经毁坏的水车旁,爬上隔开一柳家北端的低崖,进人 树丛内,然后向南望着一柳家。 听说在这次财产税制及农地改革下,一柳家已没落了,保留着本阵原来面貌的主屋 建筑,看起来也更颓败了。 我的眼光转向铃子埋葬宠猫的宅邸角落,发现那一带长满了一种红黑色名叫彼岸花 的曼珠沙华,就好像染着可怜的铃子的血那般,正颤抖地在风中绽放着。

金田一全集 (共22本) 《金田一全集 (共22本)》

《金田一全集》txt下载 一个夏末平静的早晨,坐落于巷口的咖啡店里,突然进来一名高大魁梧的年轻人。 年轻人环视店内一周,选了一个容易让人发觉的靠窗位子坐下。 “欢迎光临!” 咖啡店的工读生走过来招呼他,年轻人叫了一杯热咖啡。 在这间格局不大的咖啡店里,只坐了五位客人。 其中有在翻阅报纸职业栏、像是在找工作的学生,把吐司撕成小块放进嘴里的年轻男子,桌上摊了一叠早报的七十多岁老人,和一位刚送孩子去幼稚园回来、脸上抹着浓妆的三十几岁妇人。 年轻人来到咖啡店,是为了等一个企图自杀的女孩。 昨天晚上,企图自杀的女孩打电话到年轻人家中,伤心地对他说:“我想死……” 或许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孩是在跟他恶作剧,但既然对方表露出自杀的意图,他就不能弃之不顾。 年轻人在电话中不断苦苦相劝,那女孩终于被他打动,最后抛下几句:“要我不自杀也可以,但我想和你见一面,并告诉你一个故事。” 女孩也不等年轻人回答,迳自说出见面的地点,甚至自作主张地约定第二天早上八点半碰面后,就挂断电话。 第二天一早,年轻人照女孩所说的地址,来到郊外这间小巧的咖啡店。 年轻人一边喝着刚送来的热咖啡,一边想着:(那个女孩大概不会来了吧! 昨晚那通电话可能只是她一时兴起的恶作剧。 但如果她真的来了,我一定要尽全力,让她打消自杀的念头。)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年轻人心中那份挥之不去的罪恶感,即不分日夜地纠缠着他。 五年前,年轻人曾是市内一所私立高中的老师。 他教书态度非常认真,学生们都认为他过于严格;但他不愿像其他老师一样,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刻意和学生保持距离。 年轻人始终抱持一个信念:为了学生好,在课业上一定要对他们严厉一点。 后来,他闻悉学校里有一名女学生卖春,便义不容辞带女学生回学校接受辅导;可是这名女学生不仅毫无悔意,甚至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 年轻人一时气愤,用力掴了女学生一巴掌,女学生霎肘尖叫一声、跌倒在地,围观的学生们也都被这副情景给吓住了。 年轻人苦口婆心地好言相劝,希望她能痛改前非,但这名女学生只是一迳地哭,口中虽然承认自己错了,但还是负气跑回家。 没想到女学生回到家中,当晚竟一睡不起,并陷入昏迷状态,三天后不治死亡。 经医师诊断后,她的死因是由于本身的血管性疾病导致脑出血才酿成悲剧。 由于检验结果证实和体罚没有直接关系,年轻人不必负任何法律上的责任,然而他已不能若无其事地继续担任教职。 为了逃避来自学生及家长责难的眼光,年轻人终于向学校提出辞呈。 之后,有一些媒体揭露这则体罚事件,并深入报导学校方面可能有隐瞒真相的情形。 虽然学校仗着和政界交情匪浅,利用特殊管道迅速平息了社会舆论的一连串争议,不过经此喧腾,年轻人原有的罪恶感愈加深重。 年轻人失去工作,也提不起出门的兴致,每天沉浸在悔恨中无法入眠,夜里经常从恶梦中惊醒,他藉酒浇愁,甚至想求助于一些邪门歪道。 这种犹如生活在地狱中的日子,持续了半年…… 昨晚女孩打来电话,才让年轻人重新开始面对现实。 他想承认自己的罪恶,并希望做些补偿,而今天就是他赎罪的第一步。 他看看手表,惊觉自己明明跟女孩约好八点半碰面,但现在已经超过三分钟了。 刚才送咖啡过来的工读生,正汗流浃背地用洗洁剂和刷子,拚命擦洗着人行道上的涂鸦。 咖啡店正对面的红色电话亭里,站着一位刚在店里吃完早餐、看似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他抱着一个蓝色大信封,不知道在打电话给谁。 旁边的行道树下堆置着一堆像小山般高的垃圾,以及一辆破旧的脚踏车,大概是在等垃圾车来一道运走吧! 叮铃、叮铃、叮铃…… 店长接起放在柜台里的电话道:“喂……嗯,请稍等一下。” 只见店长拿起无线电话走出柜台,扫视一周店里的客人,然后走到年轻人身旁。 “对不起,请问您是不是……” 店长确认年轻人的姓名后,年轻人有些慌乱地接过电话。 “你真的来了!我很感激,但我还是有点害怕和你见面……不过,有些事我真的很想告诉你,在电话中说也可以……” 是昨晚那个女孩打来的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期期艾艾。 “好,可是……” 站在桌旁的店长露出一脸迷惑,他正等着年轻人尽速用完电话,因为店内并没有其他的公用电话可用。 年轻人转头看向窗外,只见红色的电话亭内,刚才在打电话的学生已经离开。 “你现在在哪里?我到外面打电话给你好了。” “在另一间咖啡店……” “会不会不方便?” “没关系,你可以打咖啡店内的公用电话,我告诉你号码。” “请等一下……” 年轻人从背包内拿出笔,将电话号码抄在桌上的餐巾纸后,才挂断电话。 按着,他一口气喝完剩余的咖啡,结完帐后立刻冲出咖啡店。 刚清洗完人行道涂鸦的工读生,此时也正好回到店里。 年轻人匆忙跑向红色电话亭,鞋底发出踩到玻璃碎片的声音,不知道是谁踢破电话亭门下的玻璃。 他插入电话卡,依餐巾纸上的电话号码按下数字。 电话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起来了,听得出是同一个女孩的声音。 “是我!” 年轻人立刻接口。 女孩又开始低声啜泣,年轻人只得努力劝慰着:“不要轻易自杀,你应该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情,去重新面对你的人生!” 就在这时,那辆停放在垃圾堆旁的脚踏车的车主,一边牵着他的脚踏车,一边以惊慌失措的神情看着电话亭,尔后慌慌张张地逃离现场。 二十分钟过后,那女孩仍固执己见…… 这时,年轻人觉得有股臭味由电话亭玻璃门上的破裂处窜流进来,但他不在意地捏着鼻子,一心一意劝女孩打消轻生的念头。 突然,年轻人感到胸口一阵紧缩,几乎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他感到全身无力,直觉想打开电话亭的玻璃门呼救,不过已经太迟了。 年轻人瘫坐在电话亭里,他的呼吸愈来愈困难、愈来愈微弱,最后话筒摇摇晃晃地垂落到地面…… 他看着垂下的话筒,想出声求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如今,话筒中那位女孩的声音已不知去向,传来的仅是切掉电话后空洞的嘟嘟声。 周遭的景色渐渐暗了下来…… (为、为什么会这样…… 我会死吗? 为什么……) 年轻人的疑问,随着逐渐混乱不清的意识化为泡沫,麻痹感也由全身的皮肤开始慢慢侵入体内。 当这种无助、教人不知所措的感觉到达脑神经末梢时,年轻人的意识也随之沈入黑暗深渊,永不再返回…… 这一天,在K市郊外电话亭中所发生的“意外死亡”事件,据当地警察的调查结果显示,仅是一件偶发的不幸事故。 没有人必须对此意外负责,因为这是由于垃圾堆中丢弃的漂白剂,所造成的毒气“杀死”他的。 不久,有些新闻媒体将此事件扯上死者生前曾发生过的“体罚纠纷”,并以“老天有眼、明察秋毫”为题发布一小则新闻。 随着时序转移,冬天的脚步近了…… -------------------------------------------------------------------------------- 第一章 七位关键人物 -------------------------------------------------------------------------------- 1 “唉!新年一大早……” 剑持警官翻起风衣的领子,唉声叹气地说。 五辆巡逻车闪着红色的警示灯,停在公园旁的步道上;住在附近的家庭主妇们,从四面八方陆续聚集过来,赶着看热闹。 “您是我们警局里的人吗?” 管区警员注意到领着一票便衣刑警出现的剑持,马上趋前询问。 “我是搜查一课的剑持。嗯……死者在哪里?” “在那里!您要看看吗?目前只发现死者的右手臂、头及部份身体……” 剑持看过尸体后,皱着双眉说:“真残忍!简直四分五裂……” □定组人员戴着手套,将紫黑色的尸块放在塑胶布上拍照存档。 年轻的管区警员大概还不习惯这种场面,他拿出手帕捂着口鼻说:“来报案的是一位本地居民,根据他说,今天早上他带着狗在附近散步,到了池子旁时,狗突然狂吠不止,他好奇地往前看个究竟,赫然发现一个弃置的塑胶袋里露出一只人手;根据现场看来,塑胶袋中还有一些砂石,大概是凶手搬运尸体途中,不小心由哪座桥上掉下,顺着河水渐渐流到这里而冲上岸来。” “死者是女性吗?知不知道身分?” “情况有些棘手。由于尚未找到全部的尸块,再加上现场没有任何遗留物,可能要花去不少时间……” “既然已经找到头的话,那根据牙齿应该可以判断出身分。” 剑持一边露出十分烦恼的表情,一边从口袋中掏出菸,含在口中喃喃自语道:“真伤脑筋,看来和金田一约好一起去滑雪的计划,又要泡汤罗!” 2 七濑美雪指着一个头戴毛帽的模特儿身上所穿的白毛衣,兴奋地叫着:“阿一,快看、快看!这件毛衣好可爱哦!” 正值连续假日,吉祥寺的商店街聚集许多人潮,好不热闹。 美雪站在服装店前,拿着一件和模特儿身上同款式的毛衣在胸前比划。 “你看,是不是很适合?你也可以选一件不同颜色的,我喜欢这件白底红色图案,你穿白底蓝色图案,我们各买一件穿去滑雪,你说好不好?” 金田一看也不看,随口答道:“好、好!” 其实金田一觉得穿什么毛衣并不重要,因为在明天早上出发之前,有一个对他而言才是真正要紧的东西,非在今天买到不可。 本来他打算今天自己一个人来买“那个”东西的,未料美雪也

金田一之八墓村 《金田一之八墓村》

《耕助》txt下载 八墓村是鸟取县与冈山县交界处某山区里的一个破落村庄。 既然位处山区,能开发为耕地的面积当然又少又小,一眼望去,只有一些十坪到二十坪大的水田,零星点缀在山野上。 或许是天候不佳,作物收成率很低,村民们整日喊着要增产粮食,结果仅仅只有主食的产量能够勉强维持村内所需。虽然外在环境如此恶劣,八墓村村民仍能过着优裕的生活,主要是靠烧炭和养牛这两项产业。 养牛是最近才新兴的,至于烧炭,自古以来就是这个村庄主要谋生的生计。 八墓村外围环绕着群山,绵延至遥远的鸟取县,郁郁苍苍的绿色山带长着茂密的樟、橡等树,这些都是烧炭不可或缺的材料,自古以来,此处生产的樟炭,在关西地区即颇负盛名。 另一项生计养牛,是近年来才开发晚现在反而成为比烧炭还要重要的财源。 这地区的牛又称为千屋牛,无论作为耕牛或是肉牛,都颇具口碑,邻近的新见牛市只要贩售千屋牛,全国的牛贩便立即闻风而来。 村中每户人家至少都会饲养五、六头牛。 这些牛不一定全是伺主所有,有部份是村中有钱人家买了小牛寄放在伺主处,待小牛养大,出售后的利润以一定比率和资方对分,如同农村中的地主与佃农之间的关系一般,如此累积下去,村民间贫富差距便非常悬殊。 八墓村里的富豪有二户,首富是田治见,其次为野村。田治见的大宅位于村落的东边,因此人称东屋,野村家正好与其相对,称为西屋。 然而,最令人毛骨惊然的,莫过于这村庄的名字一一八墓村。 对于生于斯,死于斯、代代世居于此村的村民而言,或许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外地人第一次听到这个村名,多半会暗自思忖是否因为发生某些可怕的事件,才会如此命名。 没锗,确实如此,而事件开端就发生在距离现在三百八十多年前的永禄年间。 永禄九年七月六日,云州富田城城主尼子义久向毛利元就投降,让出月山城,然而有一位大将不肯降服,于是带领七名手下逃出月山城。 我本柬想将故事安排到这里结束,但是为了服务一些不怕辛劳的读者,我便在此画蛇添足多讲一些。 金币总共有二百六十七枚,再加上从美也子的文件箱中发现的那三枚,总计是二百七十枚。这个数目不太齐全,其他的可能当时就被在“龙颚”当中化为白骨的僧人的伙伴带走了。至于金币的重量和含金量,先前曾写过。有兴趣的读者自己可以计算看看,那二百六十七枚金币究竟现值多少。 暂且不谈这个。有一天我去找慎太郎,表明我不继承田治见家的财产,原因则谎称我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慎太郎默默地看着我的脸,然后摇摇头。 “这可不行,辰弥,照你这么说,那每个人还不是都和你一样?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能够告诉你父亲是谁吧!例如你母亲一定就知道。不,有时候就算是母亲,也未必会知道。” 这时,我拿出那张在屏风中发现的龟井阳一的照片。 “大哥,请你看看这个。看了这个之后,你还认为我能若无其事地继承田治见的家产吗。” 慎太郎默默比照我和那张照片,然后突然握住我的手。镇太郎一直是个刚毅的男人,可是此时他的跟中却泛着泪光。 目前慎太郎为了在八墓村兴建石灰工厂,到处奔走筹备。因为专家保证这附近拥有无限的石灰岩,石灰事业大有可为。 慎太郎针对此事对我说: “这个村子一旦兴起新的事业,就会有许多身怀现代技术的人进驻村子,到时候村人的想法多少会有改变。除此之外,实在没有别的方法可以矫正村人可恨的迷信思想。这也就意谓着,我的事业非得成功不可。” 而后在另一个机会上,慎太郎又对我说: “辰弥,我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结婚了。倒并不是因为我对美也子难以忘情,而是因为像我这样一个有过那么恐怖经历的男人,以后可能都会对女人心存怀疑或胆怯,所以,请你和典子定要生很多小孩,我希望弥们能把第二个男孩子送给我,当作田治见家的继承人。这么做,不但可以对你那苦命的母亲稍作补偿,而且也能完成久弥希望你能继承这个家的遗志,辰弥,这件事我们就此说定了喔。” 我决定等姐姐百日之后前往神户,因为诹访律师为我们夫妻盖了一栋新屋,等着我们过去住。 这个世界是很奇妙的,当报纸列出我们发现黄金的始末后,就有许多人向我们借钱。我仔细观察之后发现,真正贫穷的人倒是很少向我们借钱,反而是那些有钱人,多多少少总想借一些钱回去。 我找父亲和我一同迁往神户的新家,但是父亲坚决不肯答应。 “我要照料师父,而且我一个老人插在你们年轻夫妇之间多别扭!哪一天我身体不行了,或许就真要麻烦你们照顾,可是我现在想为那些死于非命的人们祈求冥福。” 我向亡姐饯别,下定决心要在那个新家和典子厮守终生。典子也知道我的心意,两、三天后,也就是姐姐百日那一天,她在我的耳边私语。 我听了一阵愕然。 我一直相信我生命中第一个在母亲的体内萌芽的气息,就是在那个洞窟之中,而同样的事情又在典子的体内发生了。那唯一一次的经验……生命的细胞又坚持历史再演。 我紧紧地抱住典子,然后,我发誓绝对不要让这个即将出生的新生儿,再度尝到像我一样悲惨的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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